阮均衣盘腿坐在假山上,身上穿着的依旧是深灰色的僧袍,领□□叉,露出里面雪白的里衣。他随性惯了,在寺庙这种地方,不用在那些世族面前当他名动天下的均衣公子,便索性连发也不束,颇为不羁地披在身后。
他抬起手看了看指尖的东西。
一点木屑。
然后笑着让风将其卷走,问道:“上来?”
他伸出手,从宽大的袖口里露出修长苍白的手。
阮觅摸了摸头顶,企图拍干净上面不干净的东西。估计是刚才砸门的时候,有些木屑落她头上了。拍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弄干净了,阮觅才借着阮均衣的力上了假山。
从低矮的假山上看风景,其实和在地上看风景没什么两样。
阮觅失望了,叹了口气。
阮均衣假装不知,故意笑道:“风景不错。”
阮觅沉默片刻,扭过头“嗯嗯啊啊”地应付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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