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那些情绪为什么出现,又是从何而来。但就是因为看得清楚,心中便越是自觉丑陋与不堪。
自责宛如一条条藤丝攀附上来,将他整个人束缚住。
滴落着毒涎的蛇在脚边蜿蜒,等他无力站住,摔落在地的那一刻便打算哄拥而上。
柳十令狼狈垂下眼,抱着书的手上用为用力,指骨明显。
可仅是几息后,他又抬起眼,“抱歉。”
他是个不怎么爱说话,也不怎么会说话的人,却也从不遮掩自己的过错。
那边魏驿蔺正向阮觅寻求安慰,听到柳十令这声抱歉略微惊讶,但很快就做出大度的样子,教养极好地摆摆手。
“柳兄不用道歉,这本就是我学得不精,是我自己的问题。”
柳十令没有再说什么,只抿紧了唇。
见两人这样,阮觅只能插话打破僵局。
“最近身体可有觉得不舒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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