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女儿从乡野之地回来,被那对夫妇教得木讷,生性胆小,便陪她过来。”
言外之意就是阮觅如何没用,都是以前的父母的过错,同他没有半分关系。
阮平左坐时,身板很笔挺,仿若不管在哪儿都不会被折断的翠竹。年过四十,身上满是文人的书卷味,还带着官场的肃杀。
他顺着阮奉先的话,看了下阮觅,然后道:“同你长得不像,是个面相聪明的。”
听到这话阮觅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难道这就是强者吗!一句话,杀人诛心!!!
自这位伯父进来后,阮觅就缩缩脖子充当个隐形人。毕竟刚照面,一个眼神就给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所以纵然想笑,阮觅还是垂着头不敢动作,悄悄听着那两人说话。
但或许是阮平左说的话太过于扎心,阮奉先好一会儿都没出声。他不说话,阮平左也不是个多话的人。厅堂内自然而然陷入寂静。
直到阮宝珠像只刚放出笼的小崽子一样扑哧扑哧跑过来,才有了点儿声音。
阮宝珠还没进门就瞧见了阮觅,一下子跑得更快了。但快到阮觅面前,却矜持地放慢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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