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觅就是趁这个功夫,一把挤进去拉住柳十令的袖子,一使劲儿,就将人扯了出来。

        “别发呆了,跑啊!”。

        她不笑的时候居多,往往是面无表情,显得极为冷淡。就算笑着,也是像挂着一张面具,虚伪且僵硬。像现在这样笑得真心实意,且一脸畅快,很少见。

        绕是柳十令都不免愣了一下。

        再回神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阮觅带着跑起来了。

        八月鳞京吹起了徐徐暖风,有时候是含着凉意的。但大多数时候,是裹挟了楚澴河上温软的水汽,扑打在脸上也是湿湿热热的。

        跑动起来的时候就能更清楚的感觉到这股湿热,连眼睛都不免因为浓度过高的水汽眯起来。

        阮觅长发被风吹得四处招摇,几根发尾扫到他脸颊,弄得有些发痒,鼻尖也隐隐约约闻到像是桂花的馥郁芬香。

        他们从小贩的摊子里穿梭而过,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绕道跑开。像是无媒私奔的情人,在世俗绳索里痛快疾奔,引来无数路人的注视、猜忌、议论。

        这本该是柳十令这种循规蹈矩性子最无法忍受的事情。

        但此刻,他什么也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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