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下马车,还不忘理了理自己的官服。
车下围着一伙人,从穿着上看显然不是什么好货色,而马前有个人躺在地上,正抱着自己的腿哀嚎不止。
那几人见阮奉先下车了,不怀好意笑起来,“原来是一位大人,赶着上朝呢?没关系,我们兄弟也不耽误大人您的功夫,只要给个千八百两银子,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怎么样?”
阮珏站在那人身后,此时他的模样同以前大不一样了。眼尾连着嘴角的地方一条深而长的疤痕,整个人都透着阴鸷的气息,看着阮奉先的眼神,就像是藏在暗处的蛇,找准时机就会窜出来狠狠咬阮奉先一口。
阮奉先没将阮珏放在眼里,于他而言,这仅仅只是阮珏被逐出家门后气不过想要报复罢了。不过显然,阮珏并不中用,只能耍些这样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
于是他眼中闪过轻蔑,捋了捋胡须。
“此乃鳞京地界,可不是什么没有王法的地方。你们几个,是想当着本官的面做这等触犯我朝律法的事情?若是现在离去,我可放过你们一回。但若是继续纠缠下去,本官可就要赏你们板子尝尝了。”说到后面,眼神一厉,尽是威胁。
自古以来,向来是民怕官。但这几人听到阮奉先的话,看到他身上的官服,依旧笑嘻嘻的。
“阮大人不必用您那点身份来压我们兄弟几个,谁在鳞京行走身后没点势力?我们聚潜赌场,您也不去打听打听是谁罩着的。”
阮珏也阴沉沉开口道:“恐怕阮大人还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呢,不过是左右巴结,无人想搭理的落魄官员罢了。何必摆这种架子?”
一句话戳到阮奉先逆鳞处,他当即脸色一沉,一掌甩到阮珏脸上。在他看来,就算已经将阮珏逐出家门,但他仍旧是阮珏父亲,打他骂他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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