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头发,我看着不顺眼,要不帮你剪了去?”
屋外飘着雨,天色暗沉,偶尔一点光从窗子透进来。
阮觅背对着窗,逆着光,五官融在暗色里看不分明,简直像是有恃无恐的当世妖鬼。
一步步从朝张兴逼近。
她往前走一步,张兴眼睛就瞪大一分。
暗色与人影模糊不清,好似化身成了夜中恶鬼。
张兴先前被阮觅一掌拍晕,这会儿连逃的想法都产生不了,嗓子眼紧紧绷着,断断续续发出点近似哀求的呜咽。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是削发便是不敬父母,更不要说剃光这一头的头发。
不说平日里顶着光头出门会遭到多少议论,就连进书院的资格恐怕都没了,更不要说后面的乡试会试殿试,一个曾经像和尚一般剃光头发的人,怎么有资格入考场?
就算后面头发长回来了,他这一辈子也算是毁了。
张兴心里的恐惧达到了顶峰,竟然开始呜呜地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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