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把阮觅当成好兄弟的,男儿闯四方,分离都是常事,有什么好矫情的。
真、真是……
不管如何,殷如意都不肯直面心里的想法。
有些人出现在你的世界里,仿佛一团雪到了燥热暑夏,一点水落入干涸枯地,格格不入却又与众不同。
自阮觅走后,三喜胡同日复一日,从无变化。
殷如意不再想,拿起书继续看。
每个人都有自己应该做的事,当你的能力不足以去做这件事时,你唯一能做的便是爬上去,爬到完全可以一手遮天的位置。
但今日,殷如意好好读书的计划是实现不了了。他刚看一会儿,外面就有人敲门,这敲门的声儿还有一声没一声儿的。
殷如意只得放下书去开门。
门外竟是李养,殷松贺继室的儿子,比他年长四岁。
今日李养穿得仍旧松松垮垮,雪白的里衣斜斜,露出里头的肌肤。不过好再这人还要点脸,没有只披一件外裳就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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