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或许还要考虑考虑,阮觅却是光棍惯了,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长袍青年看不出来高兴还是不高兴,点点头。趁阮觅不注意,用书敲了下她的额头,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有些话我本不想说,但你既然喊我一声兄长,我便逾越一些。”

        分明是他自己逼得人喊兄长,这会儿却好像被喊了一声兄长后勉为其难了。

        阮觅不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面上装得认真,好像还挺期待他的说教。实则目光已经从这人腰间叶状的青玉,发间朴木簪子上掠过好几遍。

        时人喜好白玉,以羊脂白玉为最。但凡身份好些的,为了看起来得体,腰间都会佩戴一块白玉玉佩。至于发冠,不是玉冠便是金冠,怎么气派怎么来,很少有人简简单单只往头上插支木簪。

        所以单凭这两样,只能推断面前这人身份地位一般。但也不对,毕竟阮奉先那样功利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宴请对他而言没有用的人?

        这么一想,又陷入死局。

        阮觅眯起眼,半分搞怪的心思都没有。现在只能祈祷他能说到做到,不然捅到阮奉先那儿去,可不是演演戏哭一场就能解决的。

        大意了。

        “你把东西扔进了阮珍珍院里,不光扔了,还特意避着所有人。我可以问问,你扔了什么?”长袍青年见阮觅还没有结束打量,眉眼笑出一条浅浅的褶子。

        而阮觅听到他话中对阮珍珍的称呼,敏锐感觉到一点东西,随即摆出轻松的姿态反问道:“不如你先猜猜大致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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