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有些一颗两颗的叫不上名儿来的小果子。
阮觅剥开贵妃荔,想起自己刚来阮家的时候,翠莺也是这样,不知从哪儿捧来这么大的冰盘子,上面摆满了各种杂七杂八的水果。
她从小就长在阮家,别看一副火爆的性子,同旁人关系却好,总会得旁人送的一两颗果子。
那时候阮觅刚来阮家,可怜又瘦弱。翠莺心疼她,便一直省着别人给的果子不愿意吃,直到给她做出那个大冰盘子。
后来每个六月,翠莺都会弄一个大冰盘子出来给阮觅解馋,就是不知道这回又攒了多久。
牙齿咬住凉丝丝的果肉,刺激得阮觅眯起眼。此时她是趴在榻上,下巴用枕头支着,翠莺解开一点衣裳,正拿着帕子给她吸背后的汗。
一不小心碰到腰间痒痒肉,阮觅惊得一张口,还没咬烂的果肉就从口里滚出来,吧嗒一下,黏在了凉席上。
阮觅第一反应是伸长了脖子去够,被翠莺眼急手快反手按住,脸贴着枕头动弹不得。
仿佛被如来佛祖镇压的孙猴子。
艰难转过头,阮觅就看见翠莺复杂的神情,她非常迅速地请求一个获得原谅的机会:“我错了。”
有些时候阮觅觉得翠莺就像一个爱操心的老母亲,虽然翠莺还不到三十岁,这种形象却已经在阮觅心里扎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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