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如意喘口气,仍是站起身,一瘸一拐往前走。

        回马灯一样,记事以来的记忆逐渐在他脑海里过了一遍。

        殷如意并不记得自己母亲长什么样了,殷家并没有留着她的画像。而母亲过世时,殷如意年纪太小,记不得什么。

        也曾有人说,他是没爹没娘的孩子。

        想想也是。

        殷松贺有还不如没有,他从未尽到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

        远在殷如意还不懂得什么叫做离经叛道的时候,殷松贺就当着众人面大骂他活像个怪物,离经叛道。

        等到了殷如意入学堂读书的时候,殷松贺也从不夸他,而是拿了那个关系同他不清不楚的李氏的儿子李养做例子,直言他连李养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他假装听不懂殷松贺的讥讽,花了很大心思把写好的东西给夫子看,夫子一开始很欣赏,后来却说难登大雅之堂。夫子一边这样说,一边拿走他所有的原稿。

        自十来岁起,殷如意便再也没用过殷家一分钱。因为他曾听过殷松贺这般同人交代——

        那孽畜心不正,要是来支银子,不许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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