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觅拿了两身斗篷,叫郑小七一起穿上,然后才进了飞雪楼的门。守门的人十分警惕,见他们两人穿得奇怪,差点不让他们进去,还好阮觅早有准备,大方扔出去半颗碎银子。

        飞雪楼这种地方,把人买进来自然为了赚钱。在女孩儿们开始接客前就被人赎身,这是他们最不想看到的一种事情。若有人硬要赎身,他们便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高价钱,直到狠赚一笔,或是逼得人放弃。

        而将人赎身后,也不见得能过上清静日子。

        若是个权贵为人赎身,那些青楼想干什么也没那个胆。可如果是寻常人家,青楼就诡计百出。以前还有个赎了身又被掳回去的,贪婪至此。

        进去后,阮觅让郑小七偷偷过去打探消息。他做惯了这些事,更不要说这回是为了自己的亲妹妹,咬着牙一转身就消失在人群里。阮觅站在角落,看着飞雪楼里的百种姿态,慢慢收敛脸上表情。

        都说楚綄河尽是权贵产业,若你在这儿砸坏一张桌子,恐怕你明日就会被它背后的靠山找麻烦。

        传言传的吓人,估计也有几分是真的。

        不过飞雪楼不算大,在众多名楼的包裹下只能算是中等偏下。楼里楼外看着喜庆,却也无法掩盖陈旧。这样看来,就算飞雪楼有靠山,大概也不算上心。

        阮觅没来过这种地方,按理来说初入风月场所,怎么也会有些不自在。

        可在阮家那逼仄小院子待了四年,她已经没办法再产生什么窘迫感了。

        站了一会儿,门口又走进来三四个身高体壮的大汉,那几人勾肩搭背的往一张八仙桌上一坐,浓眉倒竖,“人呢?还不快来给爷爷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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