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心里还是不觉得自己说的那番话有什么错处。说着认错,也只不过是为了让魏驿蔺放过他。

        这般,冥顽不灵。

        “方争。”

        魏驿蔺淡淡叫出书生的名字,他看着方争,神情温和,那身影在方争眼里却变得无限高大,渐渐与书院里执鞭的助教们重合起来。

        惩恶行,督学业,正风气。

        书院的助教们一向是他们的阴影。

        方争登时连腿都软了,哆哆嗦嗦扶住一旁的柱子,“为何,为何你知晓我的名字?!”

        “你的母亲若是知晓这些,大概也后悔予了你名姓。”魏驿蔺没有回答他,而是说起了他的母亲。

        方争乃是遗腹子,他母亲有孕在身的时候,父亲便去世了,是母亲一人生了他养了他,给了他名姓给了他一切。

        “你方才问,这世间有多少女子能做出成就。这个我可以回答你。”

        魏驿蔺笼罩在那明黄色光线里,浅色的眸子染上些近似神明的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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