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八十八两?当初才一百两?!”阮珍珍听了天书似的,脸上还未成型的讥笑彻底消散,僵硬得可笑。
“你不说我还忘了,这个月的一百两什么时候给?”
阮觅撑着头,拿出当年在平湘乡下学来的撒泼样儿,斤斤计较言语威胁。
“妹妹我可是没钱的人,这一听到能赚银子啊,怎么能放手?毕竟我就是这样一个见钱眼开的人。要是给不上钱,你可就不要怪我做什么撕破脸皮的事情了。”
眼睛吊起,尖酸刻薄的精髓把握得稳稳的。
“怎么,你不会是不想给钱吧?我可把话放在这儿了,谁敢让我不痛快,我便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也别想着谁能来帮你,”阮觅阴恻恻咧了咧嘴,“你难道真以为父亲母亲会站在你那边?你懂事一点,还没什么。若是让我知晓,你去他们那边说了什么让我心情不好了。到时候我做了什么,你可别怪我。”
“我身后可是靠着福安县主,你自己掂量清楚。”
将扯虎皮拉大旗的恶人形象扮演得极致逼真。
阮珍珍跟看怪物似的看着阮觅,腾的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脸色苍白连连后退。
她确实想过去父亲母亲那边哭诉,并将阮觅威胁她给钱的事说出去。没想到阮觅竟然什么事都猜出来了。而且到现在,阮珍珍才真正意识到,她面前这个人,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刚从乡下进鳞京,无依无靠任人欺负的土丫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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