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均衣眼睛弯起来,一张玉似的脸在光影中忽隐忽现,僧袍穿在他身上犹如即将乘鹤入仙门。
他理了理衣领,道:“看到我身上这身衣服了吗?虽说是俗家弟子,但如归大师常说我是寺中最会解签的人。”
“所以我说,你日后万事顺遂,皆得所愿,这便一定是真的。方才那些,忘了也罢。”
余音仿佛被刻进这明华寺的空气里,立下誓言一般。
阮觅仰着头看了会儿,终于忍不住了,揉了揉酸痛的脖颈,“你怎么不下来?”
“这个啊,”阮均衣单手将长发往后拢,笑得光风霁月,“上来了,却下不去。可否烦请阿觅帮我叫些人来?”
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阮觅一头黑线,去搬救兵前不忘提醒:“你还是先两只手抱住树,小心为好。”
她说完就一直看着阮均衣,没有看到想看的坚决不走。要是她一走,阮均衣就因为体力不支摔下来怎么办?这可是个大病初愈的人。
在她一再强调下,阮均衣脸上的笑没有丝毫变化,还真双手抱住身旁的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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