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真把魏驿蔺当作可有可无的玩意?既然如何,为什么又要把人带到赏莲会这样一个旁人求之不得的地方来?
既然张姓书生被强行“赢了”,那擂台赛就还要继续下去。
出身上的劣势,一边倒的所谓的“考官们”,越来越短的时间和加诸在身上的压力。
阮觅不认为魏驿蔺能赢,就算有那么一点可能性,也很小。
她曾经思考过,什么人才能称得上是文人?什么样的文人才能耐得住数年或是数十年的苦读?他们要多强大多优秀,才能站在权力的最高峰,改写这个朝代的历史?
直到现在阮觅还没有得出答案。
但显而易见的是,这道帘幕对面,没有一个人称得上是文人。
软弱顺从者,长不出能咬开沉腐旧肉的利齿。
她兴致缺缺,想起身离开。
身后却传来魏驿蔺依旧温和的声音,只是与以往不同,他声音里藏着难以察觉的冷硬。
水,从来都不是只有无害这一种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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