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十多天前,他在矿场见到越潜时有多吃惊,到今日想来,一切也还像梦一样。
越潜道:保重。
樊鱼笑道:保重。
以前啊,越潜跟他说保重时,那语气很绝望,此时这句保重,充满希望和期许。
两人在林子里匆匆交谈几句,返回各自住的刑徒木棚。
越潜住的木棚靠近西矿窟,而樊鱼是东矿窟的刑徒,两人没住在一块。
第二日清早,越潜拉着木车到东矿窟装矿料,他见到风伯益的儿子风显,风显脚上戴着脚镣,身上有好几道鞭伤,不过小伙子精神看起来不错。风显与越潜点了下头,为避嫌,没有进行交谈。
这个早上,孟阳城来的刑徒用木车、竹篓,竹筐装运矿料,踏上返回孟阳城之路,这一路艰苦卓绝,即便是越潜,也累得像条老狗。
回到孟阳城,刑徒们因为长距离输运矿料,纷纷累瘫在地上,越潜坐在矿料堆积的小山上,稍作休息。
此时已经是午后,北风很大,吹散笼罩在冶炼作坊上空的烟雾。
越潜望见上方的孟阳城,看得很清晰,包括城垛上的弓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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