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潜低语:苑囿里的生活,我从不曾忘记。

        每每来到城南码头,看见这艘从囿北营驶来的船,面对船上的越人奴隶,越潜心中总有一份说不出的滋味。

        把羊皮衣套上,衣服又宽又长,夜里还能当被盖,樊鱼欣喜道:我而今也挺好,有吃有穿。

        码头上人来人往,有路人朝他们这边投来目光,身后的士兵面露不耐烦的表情,此时其他奴隶已经开始将装鱼的竹筐搬上码头。

        樊鱼催促:阿潜,你去吧。

        越潜道:多保重。

        辞别樊鱼,转身而去,越潜不去在意身后那十数双渴求的眼睛,他时常救济樊鱼,船上的奴隶都知道。

        这么多年过去,苑囿里的越人奴隶仍记得他是云越王之子,在这个身份上寄托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驾车离开城南码头,远远望见王宫巍峨的建筑,仿佛在提醒越潜这里是融国的都城,而他是个外来者。

        云越国已经成过去,故乡的记忆也日渐模糊,望见融国王宫,联想到住在里头的公子灵。

        驾!越潜策马,赶着车直奔南城门,他要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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