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张地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郑鸣的脸凑到越潜跟前,一字一句道:越侍这般神秘,是要去南齐里给什么人送粮呀?

        越潜的脚跟抵住座位下放的一口木箱,木箱里头有一把利剑,只需用力踢踹开木箱盖,把剑取出,在这林中就能了结这人性命。

        郑鸣并未察觉到危险,还以为自己揭露越潜见不得光的秘密,得意洋洋道:你偷窃库物,卖得不少财物吧,不仅在西市酒肆跟酒姬鬼混,还在南齐里买宅养妻蓄妾!别以为平日里藏得严实,惯会装模作样,就没人知道你的丑事!原来他做这番猜测

        越潜不怒不愠,挑起下巴,问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

        郑鸣气得要去揪越潜的衣襟,手腕反倒被越潜一把扣住,怎么也扯不开,怒急骂道:蛇种孽物别太猖狂!我可是知道你的底细!公子宠爱你,或许不治你的罪,但我祖父可是能谒见国君的官员,把你的事上报给国君,国君必要杀你的头!

        越潜不受威胁,缓缓道:哦,我正巧也知道你一件私密事,那日在圉场,你故意将病马释放,险些危及公子性命。

        他和卫槐关系还不错,那日公子灵在圉场遇险,卫槐怀疑便是郑鸣所为,这也像是郑鸣会做的事。

        郑鸣的脸憋成猪肝色,恼道:你不要血口喷人!

        心里极慌,又要故作镇静,郑鸣将手臂大力挣脱,整理在拉扯中歪斜的衣领,脑中做斟酌。一时又惊又恐,又慌又乱。

        越潜驾车离去,而身后,郑鸣的马车没有继续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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