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国君的宠姬申姬一直想怀孕,甚至不惜求助巫女;譬如莫敖官名的儿子目中无人,竟敢驾车在宫道上驰逐,被乘车路过的太子训斥,并命人鞭打;譬如中大夫郑昌曾是照顾公子灵起居的保官,有个孙子叫郑鸣,诸如此类的事。
偶尔越潜也会听到他真正感兴趣的内容,关于云越的消息,一点一滴,对他都弥足珍贵。
今日,越潜仍旧在听院中人闲谈,聊的大多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但就在这些人絮絮叨叨的说话声里,夹杂着几声鸟叫声。
在苑囿长大的越潜能辨识许多鸟类的叫声,这几声鸟叫不是城中的喜鹊杜鹃等鸟儿发出,而是山林里珍禽的叫声。
越潜骨碌爬起身,推开房门,寻声而去,在东侧的一间屋子里,找到声音的来源一个捕鸟的老奴,他携带着一只装珍禽的大鸟笼。
屋中灯火昏暗,只模糊见得一个干瘦的老头背对着门,床边放着一只大鸟笼,笼子里有一对珍禽。老头正坐在床上整理衣物,他遭过刖刑,一只手缺失手掌,但不影响做事,动作仍很麻利。
越潜唤道:姜刖!
几乎每年,姜刖都会进宫,亲自向国君献上他捕获的观赏鸟类。为国君捕鸟,是他的职责。
姜刖闻声回过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年轻男子,此人身穿侍从服饰,衣冠楚楚,他没认出来,也不敢认,只是问:我们认识?
是我,越潜。越潜猜到自己变化极大,走到灯前,自我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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