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猎结束的第二天黄昏,暂住在浍水南岸的青壮奴隶返回北岸居所,融国王公贵族的打猎活动已经结束,苑囿恢复往日平静。

        其他青壮都回来了,唯独一个人没有回来。

        常父坐在火塘边熬鱼汤,听樊鱼陈述越潜为何没能回来,说来话长,说了很久。

        不知不觉,外头的天已经彻底黑了,陶釜里煮的鱼汤在咕咕作响,鱼肉煮得烂熟,樊鱼也已经离去。

        常父长长叹声气,看向身侧空荡的土床,像似在跟什么人说话那般,他说:那个少年赏识你,他要带你离开苑囿,你随他去吧。

        去哪都比这儿好常父喃喃自语,似在自我慰藉。

        他与越潜相伴七年,情同父子,自然有不舍,有担忧。

        无论是在苑囿当奴人,给融王捕鱼,还是成为融国王族的奴仆,都是身不由己,祸福难料。

        第19章

        狩猎队伍一路前行,炎炎烈日,晒不着坐在车中的王公贵族,随行的人员顶上无遮挡,道阻且长,都走得满头大汗,口干舌燥。

        越潜手腕扣着木枷,被一条绳索拴在牛车后头,牛车行程较缓慢,他的步伐也不快,但每一步都走得稳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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