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在作坊,还是在苑囿,奴人的生活,本质上没有差异。

        夜深人静,屋中的人睡去,鼾声此起彼伏,越潜不禁想起苑囿里的夜晚,他卧在土床上,常父卧在屋中角落的草席上。

        充耳的蝉鸣、蛙鸣,还有鸟叫,林风声。

        不知不觉间,越潜在作坊里待了三日。

        第三日的早上,从藏室驶来一辆马车,马车上下来一位衣冠博带的官员,正是藏室的守藏史景仲延。

        管理作坊的小吏立即迎过来,躬身行礼,殷勤道:守藏史不必亲自过来,藏室要是缺少竹简,遣人唤小臣送去即是。

        景仲延道:今儿无事,顺道过来看看。

        他走进作坊,四处张望,把每一位奴人看遍,还真是过来看看,不是敷衍之词。

        见得一个少年奴工,约莫十七八岁,长得瘦高,身处桎梏中,也难掩眉眼间的英气,景仲延心想:便是他了。

        景仲延把目光收回,落在跟前一堆已经制作好的竹简,对驾车的老奴道:把那两捆竹简搬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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