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灵知道自己行为荒唐,不该以尊者身份拜访下人住所,更不该与他有这般惊世骇俗的关系,但那又如何呢。

        昭灵赤着脚站在床边,他昨夜连鞋也没穿,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丝袍,凌晨的气温比较低,门还没打开,就能感觉到凉意。

        一件夏日穿的纱袍披在昭灵身上,那是越潜的袍子,带有他的气息。

        要说越潜这人木讷迟钝吧,其实他还挺细心。

        昭灵收揽袍子,袍身对他而言又大又宽,不合适,只是用于避风。

        越潜拉开垂放的床帏,取来照明的那盏小灯,对昭灵道:属下送公子回去。

        两人一同走出侧屋,越潜提灯,在前照明,昭灵走在身后,他们经过书房外的那棵梧桐树,夜色正在褪去,眼前景物的轮廓逐渐清晰。

        远处的门署房里,仍有灯火从窗户映出,护卫也许睡着了,门窗紧闭,没有任何声音,也不见身影。

        昭灵是这座庞大府邸的主人,他不在乎谁看见,谁知道了。

        灯火在风中是如此微弱,身前人的身影时隐时现,那盏灯,或说那个人和自己之间的距离在拉长。

        仿佛稍有懈怠,便会在眼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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