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梦中惊醒,恍若隔世。
她不要去江南,她一定一定得留在母亲身边。
次日一早,她寻得长姐,拉着长姐去母亲的禅房,看那尊刚从宝相寺请回来的白玉观音。
她指着院子里桃枝上的鸟窝,“长姐,那儿有一窝小雀!”
长姐果真起了玩心,“我们去看看!”
等长姐攀上了树丫,她悄悄溜进了母亲的禅房,踮起脚尖,掀翻了佛台上供奉着的那尊白玉观音。
长姐听得动静,从树上跳下,寻来了佛堂。忙过来扶着她,“月悠,你怎么了?”
她早装得狼狈,坐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我、我什么也不知道。长姐…”
母亲也跟着循声而来。她仗着几分母亲的疼爱,指着长姐哭着,“是长姐她,打碎了母亲的观音…”
母亲抱了她起来。她将脸埋入母亲的颈窝,细碎哭着…却听母亲声音里忿忿,指着长姐,“晦气。你这姑娘,太过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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