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出,方皇帝手中翻着的那本奏折,便被一把扔去了地上。皇帝声音沉着:

        “在宫外养了外宅,还敢如此声张?”皇帝看向长孙谦:“长孙大人,惠安宫里的胆儿,可养得不小。”

        长孙谦辩无可辩,皇帝言下之意,这惠安宫里的胆儿,可不是他这个做人父亲的养起来的么?

        他只好跪下替女儿求情:“陛下,南玉性子温厚妥当,断不是这样的人,还得请陛下将那几个妇人好生审问呀。”

        “后宫的事情,朕自会让人去查明。”

        “今日议事,便就到此为止。吏部的空闲,待今年秋闱之后再定。”

        皇帝这般借题发挥,长孙谦颇有几分措手不及。吏部空闲之位拖到秋闱之后,便多了许多变数。皇帝无疑在等着新科三甲,收为己用。

        眼前年轻的帝王,谋算与机敏竟丝毫不逊。怪只怪他那好女儿,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与他寻来这等麻烦。

        见长孙谦带着一干众人做了礼数,闷闷退了下去。沈越方上前禀道,“陛下,江公公候着外头了,可要传入殿问话?”

        沈越方在门前,听得殿上宁志安咄咄相逼,灵机一动,借着江蒙恩审问来惠安宫的事儿,入殿来奏禀,帮着皇帝寻了转机。

        眼下,皇帝面上亦是难得写着几分爽快,“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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