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妈的。
港口黑手党最年轻的干部用烛台点着了窗帘,又往冲天火光里丢了几颗67,当晚横滨郊外几声巨响,别墅连同附近的私人领地一起,炸得精光,一点不剩。
干、干、净、净。
不要。五条悟特意把每个字都咬得非常清晰:离我远一点。
太宰治笑了笑,重新拎起大衣往身上一披,转身就打算出门,结果看见五条悟站在门口,一米九的身高将那扇门挡得严严实实,他停住脚步:不是说让我离你远一点?
五条悟冷着脸:你现在简直是个垃圾桶。
脏死了。
太宰治略一挑眉,说我要是垃圾桶你是什么玩意?他像是突然来了兴趣,闷闷地笑着凑过去,捧住对方那张漂亮脸蛋,五条悟要是还是只猫,现在估计都炸成了一只毛团,这人身上的香水味和酒精味凑近了更显存在感,他停顿了几秒,揪住太宰治的衣领把他扯开:你太脏了!
太宰治笑得乐不可支,花枝乱颤,最后他笑得声线都抖抖索索的,指了指沙发说可以了,不用堵着门,我去洗澡。
五条悟坐在小沙发上,听着哗啦啦的水花声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种什么感觉,但他知道他并不喜欢太宰治这样笑,和那天太宰治的失态模样相同,太锋锐了,锋锐到既能割伤别人,又能割伤他自己,他隐约感觉这人处在一种随时都会一脚踏空的状态,可是但凡有人想靠近拉他一把,还没踏出一步就已经被捅了几个血窟窿。
他倒是不在意这人的垃圾话和发神经,但他怕太宰治跳下去,这人对他来说太脆弱了,强硬一点没准就碎了,御三家那些对付敌人和俘虏的手段更不用说,可态度没那么强硬,这个混账就开始作,作天作地,他有的时候隐约觉得这人似乎在求救,只要稍微靠近一点,他就往自己身上裹壳子戴面具,一层一层又一层,最后还要套个扎手的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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