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心想你放什么屁,你现在不是好好的,活蹦乱跳得老子都挣脱不开你的手,但从在地铁站见到这个人开始就隐隐约约存在着、始于第一次见到那个披着红围巾的太宰治、不,更早一些就已经存在的恐慌骤然升腾,脑海不受控制地划过短暂窥见的未来。

        沉溺于声色犬马、吐着烟圈的少年。

        披着红色围巾,衣摆摇曳,面容端丽的男人。

        狱门疆。

        开门!

        狱门疆是活着的结界,没有封印不了的东西,使用条件同样严苛,需要在五条悟半径约四米的地方,让他停留一分钟。

        不过这一分钟,是五条悟脑内时间的一分钟。

        既然是活着的结界,狱门疆开门的状态几乎称得上精神污染,一大片几米高的猩红色肉片绷成方块,立在五条悟面前,肉片翻滚了两下,长出一只硕大的眼睛,苍蓝剔透,巨大的瞳孔倒影出白发男人怔愣的神情。

        像一头被伏击的鹿。

        [为什么?]

        五条悟收拢着肩膀,滑腻蠕动着的血肉将他捆得不能动弹,泛着腥味的铁锈气息,越来越紧的束缚他把这些全部视为无物,僵硬地侧过脸,牙齿紧咬,瞳孔紧缩成一个小点,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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