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躺在柔软的羽绒被里,仿佛是很轻很轻的一团,脸色苍白,但比起他之前在急救室那会见到的好一点。

        那时候太宰治处于昏迷状态,医用器具刺激着喉咙导致他不住地反胃呕吐,看着奄奄一息半死不活,他伸手摸了摸这人的脸,指尖触及之处,一片冰凉湿润。

        全是生理性反射的刺激下,不自觉流出的眼泪。

        诊所的医生本来想叫森鸥外出去,但在看清男人的眼神后,又识趣地闭上嘴,那种阴郁而又温柔的目光,仅仅是看了一眼,便令他浑身发寒,很快他又注意到首领的另一只手始终握着氧气管,只要他心念一动,收紧手指,躺在床上的少年就会窒息呛咳着死去。

        和您没关系。太宰治笑眯眯地:这是我的个人私事。

        私事。森鸥外叹息般地重复了一遍,嗓音温和而又轻柔:我很容易忘记,治君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小孩子了。

        他低声笑了笑,站起身:好好休息。

        太宰治并没在森鸥外的诊所呆多久,他的生命力一向顽强到让中原中也咂舌的地步,没过几天,他就收拾了点药品回到自己的集装箱小屋,倒不是他除了这种地方再没地方去,而是他想住在这里。

        集装箱位于一块废弃的金属垃圾场,他哼着歌推开门,但屋内那枚小灯泡已经是亮着的,灯光将桌旁那人的头发照得浅了些,那种颜色似乎是这屋里唯一温暖的存在,集装箱很空,除了必备的生活物品什么都没有,地板上放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再套着塑料袋。

        太宰治显然没预料这种时候会有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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