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

        但和怪物在一起呆久了,免不了要被传染,太宰治以一种剥皮刻骨似的心态去品味自己的变化,越来越觉得自己身上又被套了一层壳子,新壳和旧壳粗糙地套在一起,中间被一些泛着令人作呕的彩色玩意填充,大义,救赎,理想,诸如此类,最后再糊上一层希望封窍。

        他在那个充满诅咒的世界,除了获得一身新壳,便是得到了一块吊在野狗前面的骨头,看得见但摸不着,只要活腻味了就拿出来闻一闻,想想至少以后的那个太宰治可是抱着无上喜悦自杀的,这样就又能再过一天。

        他时不时会想起五条悟,六眼的视野实在令他好奇,怎么会有人能在全知全视的基础上仍然能为了践行大义将自己束缚起来,白发咒术师是和港口黑手党完全绝缘的人,太宰治也找不到参考样本,但他偶尔会去尝试着理解一下,照着五条悟做些拙劣的模仿。

        日后的织田作,倒是很能理解太宰治此时的状态。

        他始终认为太宰治不是在寻求死亡,而是寻求在无聊的世界里寻找到些什么,至于他到底在找什么,织田作也无法准确描述,太宰治的头脑实在太过精明,精明到他只能接触到庞大虚无的孤独,游离于整个人间。

        太宰治懒洋洋地对着部下做出进行下一步计划的命令。

        刹那间空间都震颤起来,太宰治隔得很远都能隐隐察觉地面的震动,他颇为稀奇地凝视着屏幕上的中原中也,中原中也张着嘴,却一声都发不出来,他调整了一下焦距,能看见那双蓝瞳正在飞速扩散失焦。

        本来就是个小怪物的中原中也,现在更丑陋了,太宰治想,下一秒摄像头泛起滋滋的雪花,耳麦也传来咔擦一声,地面震动得越来越厉害,街道上的人正在拼命远离那处无法以常理忖度的战场。

        太宰治却饶有兴趣地朝战场中心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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