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渊冷笑:你还觉得本君冤枉了他?这小东西性子何等狡猾伶俐,但凡占着一分理,便能被他说成十分。若真有不得已的苦衷,何须本君去问。只怕在他眼中,世上之物,凡是能给他带来利益的,便是好物,根本无所谓情意轻重,更无所谓是谁送的。如此自私,如此自利,如此冷血无情,简直令本君叹为观止。

        可是,小公子平日开销不大,又有君上给的月钱,按理不该需要如此大的银钱支出,会不会,是真遇到什么难处了?

        长渊反问:你瞧他那模样,像有难处么?

        他在日常开销上是不需要太多支出,可若是想结交或讨好旁人呢,哪一样不需要银钱为他打开门路。如你所探,柳府根本没有所谓左护法留下的魔兽,柳家与他无亲无故,为何要替他作伪证,何况柳扶英关系与他并不好,前几日刚被他用剑刺伤,如此以德报怨,是瞧他长得漂亮?这仅是一桩事,他永远不敢告诉本君真相,其他事呢?他又在背地里瞒着本君干了多少。

        梵音一愣。

        君上是怀疑,小公子背地里擅自结交其他世家大族么?若不然,那些银钱能流向何方。

        今日为了一己之私,他能卖了本君赠他的私物,明日,是不是连本君也能卖了。

        这样的徒儿,本君收不起。

        你去告诉他,不必跪着了,就算跪死在那儿,本君也不会见他。

        这话何等冷酷决绝,梵音嘴唇翕动了几下,终是忍不住道:君上,当真要将小公子赶出师门么?小公子身世可怜,除了雪霄宫,怕也无处可去呀。

        长渊轻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