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他不像是个穷凶极恶的,他的刑很重?

        这回鬼兵倒是不遮掩,自然应着:在地府里不算重的,只是以云大人的体质,少不得咬牙硬撑了。

        说到这,他眉开眼笑道:神君说话好生有趣,一个人是不是穷凶极恶难道能从脸上看出来么?

        沈既明索性反问:你且说说他犯了什么错。

        生前杀戮无数,屠城,虐杀俘虏,放火烧山,村中居民无一生还,大概这就是这些。

        地府里什么阿猫阿狗都有,比这还丧心病狂的比比皆是,鬼兵说得轻松,沈既明听得后脊梁骨都要结冰了。云大人真真是人不可貌相,沈既明自愧不如,甘拜下风,论起不做人,还是这位云大人比他更胜几筹。

        按地府的规矩,云大人的刑居然不算重的。沈既明琢磨着:那罚了重刑的得做过多丧尽天良的事。

        鬼兵适时地住嘴,多一句也不肯再说了。

        羲翎进去已有半晌,沈既明等得百无聊赖,索性坐在台阶上,随手摘了一朵彼岸花拿来扯花瓣。羲翎不会真的出事了吧,地府的人以上到下都心怀鬼胎,果然他一开始就不该让羲翎下来才对。这人生地不熟的,万一真打起来也忒吃亏。

        何况不见欢离早就不知道被他扔到哪个犄角旮旯,现在赤手空拳的,怎么打。

        提起不见欢离他就脑仁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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