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被乌黑的头发挡住,乌蒙尔博处理起来实在不方便,他几次忍不住萌生了把顾长安头发剪掉的想法,但都被他强行压制了下去。他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也知道大禹人对头发的重视,要是他真动手了,想必顾长安醒过来会找他拼命吧!

        想到顾长安一点就炸的脾气,乌蒙尔博只能耐着性子,帮他一缕一缕地把头发隔开。

        此时的乌蒙尔博还没有意识到,自从跟随他上路来到乌蛮,顾长安的脾气已经收敛了许多,虽然睚眦必报的性格没变,但远没有在小安村的时候嚣张。可乌蒙尔博却潜意识地认为顾长安脾气暴躁,可见小安村的那段记忆他丢得也不算彻底。

        等布帕上的血色淡得几乎看不见时,那兰把准备好的草药拿出来捣汁。

        浓浓的草药味儿很快便弥漫开来,床上的顾长安突然皱起了眉……

        “什么味儿?”

        顾长安嫌弃地纵了纵鼻子,催促道:“快拿出去,难闻!”

        从来没有见过自家公子这么幼稚的举动,那兰几乎要被他逗笑了。

        “这是治疗伤口的草药,公子你就忍忍吧!”那兰一边解释一边把捣好的药汁倒进碗里。

        乌蒙尔博自然而然地接过那兰手中的绿色药汁,思考着怎么把药倒在顾长安的头上。

        浓郁的草药味儿飘进鼻子里,顾长安猛地退到床里,严词拒绝道:“拿走,我不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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