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祁渡嘴角轻轻弯了弯:只要不离开,不管怎样都可以。
他这么说着,席真却并没有感觉到被松开。
他诧异地抬起胳膊,没有看见任何实物,但那触手一圈圈滑动,从腕骨缠向肘弯的触感,却无比真实。
等等,他明明是在顺毛捋,是在认怂啊。
你不要太过分了。席真受不了,我还在生病,是你造成的。
是、啊,你、还在、生病。祁渡低低地笑了一声,攥紧拳头,那无形的触手终于松开席真,回到了祁渡的身上。
席真松了口气。
休息吧。祁渡退出房间,不知去了哪里。
但席真明确地感觉到,就像真正的大海,祁渡那腥咸的信息素,依然无处不在。
他仰起头,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几乎能从感知中描绘出那攀附着的庞大触手。那么丑陋,又那么有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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