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每一个结论,都让许凌霄心情很烦躁,这种情绪之下,掩藏着她不愿意面对的难过。

        她长腿踩上了树桠,再拿出军用刀割断了伞绳,一瞬间的坠感将她往下拉,许凌霄迅速抓住枝桠,如果直接跳下去,她还没找到程少微,自己先折了。

        头顶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枝桠上密布的刺扎得她指尖一疼。

        但此刻,他顾不及看伤,在瞅准支点的瞬间,长腿一迈,终于跳到了树干的凹口。

        低头摊开手心,上面树皮混着鲜血,被雨水打落,于是将衣袖纽扣解开,抻长了袖口,隔着衣服,双手抱住树杆,缓缓往下滑落。

        落地之后,许凌霄打开指南仪,往哪里去,现在成了她的第二个难题。

        她原地转了一圈,发现自己落在了一个山坡上,离山顶约有四五十米,好在刚才卡在了树梢上,否则,落地稍一不稳,就会滚进山底,光是碰到沼泽,她就可以没命了。

        这种时候,站得高,才能望得远,许凌霄不管方向,只往山上快步走去,隔着雨帘,她往山顶四周扫了一眼,能见度还可以,许凌霄看到方圆二十公里的地方,都没有一间茅草屋。

        蛮荒之地。

        于是决定再换一座山头,冒雨爬了一会,再次确定方向时,这会已经是下午六点,夜色静静地垂了下来,许凌霄的体力被拉拽着一点点消耗,而就在她再次回到原地时,突然,她听见山间里传来了动静。

        这个人不知何时出现的,竟在那里捡她的伞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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