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忽然有人笑着走过来,挤到他和他哥中间:哟,贺兄,好久不见,怎么?把弟弟也带过来了?
贺之漾往左瞟了一眼,认出这人是程家的长子,同窗程乘的哥哥。
贺之济沉稳的声音传来:是的,家父想让弟弟多历练历练。
历练历练好哇!说起来,拜年相贺这事儿也的确该是嫡子抛头露面,免得从小缺管少教的,冲撞了贵人。程乘哥笑道:眼看你家弟弟出落成人才,兄弟也真是高兴!
贺之漾眉头一皱,强压下火气。
这人脑子有毛病吧!什么嫡子庶子的,这不是刺他哥的心么!
他哥和他这具身子不是一个母亲,他哥的娘细论起来是他爹的第一个媳妇,刚扶正就病逝了,贺之漾的娘是续弦,但这么多年下来,贺家从来没有纷争,他哥哥挑起了贺家的担子,家里的大小事儿都是他哥做主的。
这人左一句嫡子,右一句缺管少教,这不是怪声怪气讽刺吗!?
贺之济笑得仍四平八稳:这话有理,贵弟程乘亦长成了,他是嫡出,想来不会缺管少教,怎么今日没来抛头露面呢?
贺之漾听了差点笑出声,程乘在国子监便欺压弱小,前几日又因为喝花酒和侯府的少爷们打起来,被程爹在除夕夜打了一顿,现下都起不了身在床上躺着,他哥拿此事阴阳怪气,倒是正戳在程家死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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