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之漾懒得当人肉背景,要打退堂鼓溜回家去,贺之济却摁住他道:要去的这家是萧国公府,国公夫人身子硬朗,京城大半的官员家眷过年节都要到此请安,你去见见她,对以后大有好处。
贺之漾:
不得不说,他这一世的便宜哥哥和上辈子的亲哥迥然不同。上辈子他哥防他像防贼,对旁人言笑晏晏,唯独对他绷着一张脸,生怕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从自己手里抢走家业,还没等弟弟成年,已经把人打发到国外眼不见为净。
在贺之漾固有的小心眼儿里,这些能结交的官宦勋贵也是资源,他之所以不愿随家人一同拜访,也是怕哥哥心里不痛快,谁知贺之济却格外大方,巴不得他上进。
贺之漾感慨的看了看他哥,随着父兄的脚步一同踏进国公府的门槛。
国公府果真不一样,贺之漾一进花厅便惊得睁大了双眼,厅里站着京城侯府伯府的相熟面孔,和大大小小来请安的官宦人家子侄进进出出络绎不绝,灯穗子都被挤得乱颤。
好像是勋贵拜年打卡必备站点似的。
任安伯领着夫人和子侄进来,规规矩矩在正厅前行了礼。
贺之漾刚跪下,已听上头的老太太笑道:走了不少人家吧?跪跪起起的也不累?带着孩子们找地方歇歇吧。
贺之漾立刻觉得这国公夫人有同理心,不自觉抬头望去,只见炕上铺着黑狐皮的褥子,上头搭盖着寿字靠枕,一个望去七十多岁,风韵犹存的慈祥老太太含笑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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