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想明白了其中关节,登时出了一头冷汗。

        乔岳又状若不经意的开口道:陛下当日行事,也是出于拳拳爱子之心,如今事发突然,殿下若能出头替陛下压制,亦是感念父子情分。

        陛下夺位成功,设下计谋废除侄子,还不是为了立自己亲子?如今当年的事儿没处理好,太子替老爹料理,也是顺理成章的职责。

        这几句话倒是说进了太子心坎,他打定了主意,抬眸道:以千户之见,又该如何呢?

        乔岳轻轻握拳:悄无声息的放人,他们这么多年都销声匿迹,定然也不愿揪着当年的事不放,在这时灭口,事态反而容易失控。

        也成,明面上只当我们没有查出此事,只是锦衣卫抓错了人而已。太子忽而笑了:千户从诏狱放人,还要知会本宫这个外人?

        乔岳拱手,面上故意露出几分忧虑道:臣不敢劳烦殿下,诏狱亦不是乔家只手遮天,人不是臣抓的,臣也不好插手。

        太子想起此事的源头,烦躁道:这麻烦是谁惹来的?当日父皇亲口所说,此案不再牵连无辜,怎么时隔多日,这陈年旧案又有人翻出来?

        乔岳笑道:臣当时不在,只知道人是黎总旗抓来的,他对此案很是用心,臣本想和他暗中调停此事,谁知黎总旗不知为何,却扣着人不放臣只得来叨扰殿下了。

        这话听得庞瑛后背直发凉,不由得抬眸多看了乔岳几眼。

        黎霄只是为了争一口气才去找许家麻烦,但乔岳故意把此事隐去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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