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岳一身飞鱼服,踩着黑檀木的滑板,身形如风,从浩瀚苍茫的长街尽头疾驰而来。
之前贺之漾的滑板有横梁扶手,今日乔岳踩的却只有利落干净的长板,一望之下,高下立判。
黑檀木厚重,在乔岳脚下却格外灵活听命,板体如轻薄的刀刃般轻灵翩跹,乔岳站立其上,曳撒的袍摆拂过板面,俯低的腰背如紧绷的弓弦蓄势待发,整个人又逍遥乘风,游刃有余。
袍角飞扬时,贺之漾约莫能窥见他矫健剽悍的腿部轮廓。
忍不住悄悄瞅了好几眼。
冬日萧疏,显得乔岳愈发高高在上冷冽禁欲,可今日阳光甚好,为他的飞鱼服踱了层细细碎碎的金边,整个人又似乎温暖可触。
贺之漾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忽然觉得不对劲,自己为何会对乔岳观察得细致入微?心底甚至隐隐贪恋他被日光笼罩时的温度?
贺之漾忙转了念头,在心里暗暗叹息,若是他当时掌控了滑板,想必今日出挑的就是自己!
终究还是棋差一着啊!
乔岳眯眸,似乎亦看见了贺之漾,唇角微扬,炫耀地吹了一声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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