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骆寒面前,凑近一点点,就能听到他平缓的呼吸声,他是我见过的,为数不多睡姿不好依然能够做到不打呼噜的男生。目光从他敞开的外套领口往上,路过喉结,滑到下巴,他不是耐看型,他是我不太愿意承认的精致型,一旦接受了他很好看这个事实,当他出现在你面前时,就很难挪开眼睛了。
每次我这样蹲着,趁他睡熟,偷偷看他的时候,都像是在玩一种找茬游戏。
可能隔了一段时间再见的骆寒就变得和上一次的骆寒不一样了。
耳后多了一张创口贴,胳膊积了一片淤青,手背上布着零零散散的擦伤,也可能是脸侧加了一点红肿。
我没见过他这样温顺到可以理所当然和这些大大小小伤痕和谐共处的人。
有些人不说话,也不张扬,可我却能那么强烈地感受到他的强大和成熟。
看他看得越来越细致,是我不知不觉养成的一个小癖好了。
可我不能看太久,不然上班不得迟到啊。
骆叔叔再见。骆叔叔睡个好觉。希望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没有人来打扰你。
还有啊。
我在他面前的茶几上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给他买了叁明治早餐,如果他醒来觉得饿,微波炉里转一转就可以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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