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豆豆只感觉干涸的双眼已然生涩酸疼,泪痕沾黏在皮肤上的紧绷还有因夜凉而冰冷了脸颊上的麻木,都使她心中悲凉酸楚着。

        她自嘲般扯了个苦笑,牵动细小肌理的不适,已经无足轻重了。

        抬起冰凉的手揉搓同样冰凉的脸,那股刺激的透心凉,让她大脑总算又运转起来了。

        外面的风雪不知何时已经停歇,初阳冉冉生辉,柔和的光束映射在窗纸上,却是晃花了唐豆豆迷离的眼眸。

        唐豆豆缓缓合上了一夜未睡而疲惫的双眼,闭目养神,心中来来回回反复回荡着几个问题,他去哪了?为什么还不回来?难道出事了?……

        原本恐惧后的迁怒责备已经被牵挂担忧取代,同样让她心神不宁?可是,多想又有何用?只会徒劳伤神。

        唐豆豆把澎湃的心思通通压在心底一角,强迫自己不再理睬。再睁开眼,清澈的眼底已经毫无波澜。

        转眼看床上的扬哥儿,还在熟睡,往日里这个时辰他早就起来做早课了吧。

        心疼不已的想要伸手摸摸他苍白无血色的小脸,伸到一半却徒然停在了半空中,手指握拳缩了回来,算了吧,她的手指这么凉。

        维持这一个姿势坐了一夜,腰酸腿也麻,拧着眉头嗤牙咧嘴下床,活动了好一会才舒缓了过来。

        给扬哥儿掖好被褥,唐豆豆除了房门,屋外院中堆积了厚厚一层白雪,如果昨夜什么也没发生,她定要拉上扬哥儿兑现诺言,和他玩打雪仗,堆雪人了。如今嘛,只盼着他能赶紧好起来。

        来到厨房,她开始了一天的忙碌,熬白粥煮白水蛋,想了下又去瓮里抓了把萝卜干出来,这还是前阵子清理菜地时翻找出来的萝卜,她把它们切了腌晒起来,也有十几日了。

        取了一个小的咬上一口,“嘎巴”嘣脆,咸淡适中,唐豆豆颇为满意,利索地切丁进油锅翻抄了一下才起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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