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老爷子指着病床边的椅子,示意希婉颜坐下说话。
希婉颜看出很顺从地坐了下来:“瑜老爷子,您要跟我说什么?”
瑜老爷子苍老的病容带着遮掩不住的沧桑与难过。
“孩子,我现在不把你当医生,只当成一个愿意听我这个老头子发牢骚的孩子,可以吗?”
希婉颜一听他的语气,从顺入流地应道。
“瑜爷爷,您说吧,我最喜欢听故事了,我现在也不把您当成我的病人,而是一个会讲故事的老爷爷。”
听到希婉颜这么调皮的话,老爷子的神情稍稍好了些,还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也不再啰嗦,直接打开话匣子。
“我出生在一个贫苦的农家,七岁之前没吃过一顿饱饭,没穿过一件新衣,未满十岁的就参加了gm,爬雪山、过草地、啃树皮、煮皮带……这些我都是亲身经历过的。”
就当希婉颜以为他会将自己那轰轰烈烈的那段参加斗争的经历娓娓道来的时候,老爷子的话锋一转:
“我和我的妻子都是是经人介绍认识的,那时候建国也有十来年了吧,国内的环境已经有所恢复,整体的氛围也很上进,我和我的妻子见过几次面之后,彼此都觉得对方合得来,然后在领导的见证下结为夫妻。
跟我们同时领证结婚的还有我的一干好兄弟,其中两个跟我的关系最要好,一个是对我有救命之恩的老大哥,他三十多岁了才成家,家里人都以为他要打光棍了,没想到还能娶上媳妇。
当时,在我们这群新婚夫妻中,他的年纪是最大的,拿到结婚证的时候,他也是笑得最大声的那一个,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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