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在部队时,一次演练,有战友脑袋受伤,没有出血,只有一个鼓起的包,正是这样的情形,被立即送到部队医院手术,后来转危为安。所以他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严重。

        “医生呢?医生呢?怎么人躺在这里没人管啊?!”路程新朝有灯光的值班室喊道。

        这时,东区政府办的分管领导和工作人员也匆匆赶来,急诊科的手术医生才姗姗来迟。

        陈之澜这才被安排推进手术室。

        路慧浑身颤抖地依偎在林又蓉的怀里,一家人不安地等待着手术情况。

        只有路程新不断地安慰着路慧:“这个情况不严重,做了手术,将里面的积血排除,给颅内减压,就好了!”

        陈之澜推进手术室将一个小时,这时手术室走出一个工作人员对路慧道:“手术需要剪开患者的毛衣,你们同意吗?”

        路慧几乎崩溃:“这样的事情还需要尊求意见吗?是人重要、还是毛衣重要啊?”

        人进手术室都一个小时了,手术还没有开始,他们居然还在为一件毛衣纠结?路慧当即就要发作。

        那人进去后,又过了三个小时,陈之澜被推了出来。他的头被白纱布包裹着,嘴里插着一根白色的管子,后脑勺也有一根管子连接着一个白色医用袋,他的一只手上正在输血,下面还连接着一个导尿管。

        路慧立即扑上前握住了陈之澜的另一只手,一行人将陈之澜送到了一间病房。

        路慧轻轻地呼唤着陈之澜,她一直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传递着她的温暖和爱意。她想,凭着他们之间的深情厚谊,陈之澜一定不会弃她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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