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翠海间,林婠清升起篝火,煮着汤锅。两只白罴被她捆在脚边。

        小点儿的是弟弟白煞,大些的是哥哥黑煞。即使他们被绑住四肢,仍旧奋力扭动着自己肥墩墩的兽体。

        “其实呢,我们修道之人没有甚么口腹之欲。只是——”林婠清边说边伸手摸了两把他们的兽毛,赞叹道:“你俩实在太过可爱。”

        “因为我们可爱,所以,所以,你就要吃掉我们吗?”白煞越说越想哭,起先他还能忍住,说到后来已经语带哭腔。

        “蠢材!哭甚么!”黑煞撅起屁股拱了一下白煞的后背,怒不可遏道:“我们本来不就是要被吃的!”

        白煞不甘心道:“可我们,不是逃出来了?”

        黑煞听后,也略显不甘道:“谁能想到,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白煞偷偷觑了一眼林婠清,见她仍不为所动,只坐在一旁看他们如丑角般动来动去,不由泄气道:“哎,早知今日,还不如当初直接被花和尚吃了。”

        “哦?”听到“花和尚”这种俗称,林婠清想起一位故人,她不由生出兴致问道:“寺里还有花和尚?”

        黑煞虽不知林婠清为何对“花和尚”独有兴趣,但想到或许能从她口中逃生,便立刻解释道:“对,那花和尚身长八尺,衣衫褴褛,整日饮酒吃肉,放浪形骸,前些时日竟还妄想吃我等山中灵兽之肉。恁的可怕!”

        “可怕?”林婠清看着他们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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