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迅飞的小徒弟原本是站在主祭位,但显然他快要压不住阵了,刚刚燃上的香烛像是快进一样,不过两分钟就烧成短短一截的残烛,四周阴风大作,燃起的线香也像是被吃了似的眨眼就剩下个尾巴。
“小将军!”阿德在狂风中声嘶力竭的喊:“过去压阵!你站主祭位!其他人利索点,香贡不能断!”
钱浅不敢耽误,立刻带着土地公公窜到主祭位,迅速接过了包迅飞另一个徒弟手里的魂幡。接过魂幡的那一刻,钱浅觉得自己周围的空气似乎都有了实际重量,全部压在了她身上,她在凝实空气的挤压中努力站稳,开始祭酒。
命带威煞,又练了几辈子神魂功法的钱浅能量体强度比一般人要高很多,她对于周围的压力还算能忍,但是包迅飞的倒霉徒弟很显然没那么好受,他一交出魂幡就像个断线风筝似的向后直飞出去,脸着地摔在地上。后排换香的一个年轻人赶紧把他扶起来,仔细一看,他耳朵和眼睛居然都有细细的血丝渗出来。
“这么严重?!”年轻人忧虑的看了一眼正在主祭位祭酒的钱浅:“你都这么惨了,那小姑娘能撑住吗?”
“她比我强。”包迅飞的徒弟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赶紧爬起来跟着其他人一起换香:“我师父说她命里威煞很重,上辈子一定是个杀人如麻的将军,那些东西总会畏惧她几分。”
钱浅确实觉得还能忍,因此她还是一步一步按照套路将祭祀流程走了下来,唯一的就是,赶来蹭便宜的孤魂野鬼实在是太多,他们带来的祭品恐怕不够。好不容易撑过子时,纸钱就先见了底。
“怎么办!”负责烧纸钱的几个年轻人一头是汗,也不敢大声,怕被那些东西听见,只能使劲递眼色给包迅飞的小徒弟和阿德。
阿德就着眼前的烛火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才不到半夜两点而已,就算现在是盛夏,也还得两个多小时才能天亮,他瞟了一眼还没用到的香烛纸供,默默计算能够撑到几点。
“师兄,真的不够了。”包迅飞的小徒弟凑到阿德耳边悄悄说道:“最多再半个小时。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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