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你的院长,他说你的处理是最恰当的方式,如果放任她困在那里,可能连命都保不住了,那留下那条胳膊还有什么意义呢。”
“可是她才22岁,不是吗?”蓝泽的语气有些苦涩,“像个天使。”
“你喜欢她?”我捕捉到了蓝泽语气里的一丝不平常。
蓝泽摇摇头,很有自信的否认了:“准确的说,我对她并没有什么男女之前的喜欢,只是她让我看到了一些我从来看不到的东西。”
“这本该是作为外科医生的我最正常不过的经历,但是那个截肢的决定还是让我无比痛苦。我不敢想象一个这么年轻的女孩子,在一觉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少一条胳膊该是多么的心碎,更别提幻肢痛这种折磨得人生不如死的病症。得知她被转入我们医院进行治疗之后,我一度不敢回去上班,担心自己看到她以泪洗面的脸。”蓝泽苦笑道,“其实做我们这一行的,生离死别见证得多,明白活下去要比死去更加痛苦。一个人如果死了,那就什么痛苦都没有了,但是背负着残缺的身躯继续过完二十岁之后的人生,我觉得比让人死去都还难过得多。”
我理解蓝泽的这种想法,很多时候,死亡或许才是更好地解脱,背负着艰难地命运活下去,反倒成为了奢求。
“只是后面的事实让我觉得吃惊,我本以为司徒珊在清醒之后会跑来责怪我,痛骂我,在我面前哭成泪人。可是她一样都没做,反倒过来安慰我这个心神不宁的医生。”蓝泽摇摇头,“你知道吗,在她住院的那些日子里,我从没见过她哭泣,每次去病房看望她,她总是在嘻笑着。就连和她同一间病房得了绝症的大妈也能被她逗乐,她就像是个快乐的小天使,散播着所有属于自己的欢乐。”
“我从没见过这么乐观的姑娘,真的。她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下半身已经没有办法感知那条胳膊,也不知道这条消失得胳膊将会为她的未来带来多少不幸。工作,爱情,甚至人生都会因此一蹶不振。”蓝泽重重叹了口气。
“可就是这样的小天使,却有人折断了她的翅膀,还在逍遥法外。我是亲眼见到那个男人从被撞塌的驾驶室里溜出来逃跑的,和之后媒体上公布的肇事者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酒后驾驶致人重伤,他花了钱就找人顶包,日子依旧和从前一样舒服。”蓝泽语气突然变了变,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冷面杀手的形象。
“所以你杀了他?”我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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