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肮脏的、污秽的东西交给他就可以了,吴楚最好看都不要看一眼。
哪怕这些血是他自己的,他也无法忍受。
半个多小时后,典雅富丽的大厅重新上好菜,一众佣人垂首安静地侯在长桌两侧。
整个大厅除了一些进食的轻微动静,就只剩下沈秋泽的低沉嗓音,除此之外,那个胆子大到能够拎起烛台往沈秋泽脑袋上砸的男生一言不发。
长桌上菜肴丰富,却几乎没人动过几筷子,沈秋泽后脑勺打了麻药缝了针,如今麻药退去,整个人都泛着恶心,面上脸色惨白到吓人。
但吴楚喝了几口汤,他就安静地陪着吴楚喝了几口汤,吴楚动筷子,他就跟着吴楚动筷子,哪怕胃里翻腾着剧烈的恶心,还不断往上涌,他依旧面色安静地陪着吴楚吃了下去。
这是他对着吴楚求来,甚至是逼来的除夕夜。
他比谁都要珍惜。
一个多小时后,大厅的全铜制吊灯璀璨,长桌上的残羹冷炙已经被佣人收拾干净,而沈秋泽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大厅点着香薰,沈秋泽跟吴楚坐在柔软宽大的沙发上,后脑包着纱布的男人微微抬眼,望着大厅的摆钟,弯弯唇对着身旁的吴楚道:“还有十三分钟,就过十二点了。”
他膝盖上摊着上一本没有念完的书籍,抬手揉了揉吴楚的头发,眼里带着点笑意轻声道:“上次还没念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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