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好像还在郁郁寡欢着要不要烫头。
殷缙有点好笑,他懒洋洋地靠在轮椅上在一片黑暗中用拖鞋尖碰了碰吴楚,开口低低催促道:“去看看。”
吴楚充耳不闻,瘫在沙发上没动,直到男人的拖鞋尖再次碰了碰他的小腿,好半天才叹了口气起身,嘟嘟囔囔地摁开手机手电筒朝着电闸那边走去。
整栋房子年久失修,设备老旧,线路多多少少都出现了一点问题,导致了跳闸。
几分钟后,吴楚拿着手机亮着手电筒,嘀咕道:“这没办法修,得等它自己来电。”
他踩在拖鞋,拿着手机亮着手电筒,找了个手电筒,打着哈欠放在了男人面前的桌子前道:“有事叫我。”
说罢便踩着拖鞋拿着手机开着手电筒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客厅里是一片昏暗,沙发茶几前立着一个手电筒和包男生没拿走的烟,外头是劈里啪啦的嘈杂的雨声。
在一片昏暗中,轮椅上的男人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金属打火机把玩,他神情懒散,半阖着眼拿起了拿包烟。
在“铿”一声清脆的声响中,男人薄唇含着根烟,看着金属打火机跳动着火焰,微微低头,点燃了烟。
在一片寡淡的烟雾中,殷缙冷白的指骨上夹着根烟,他懒洋洋靠在轮椅上,身上内敛与克制全然消失殆尽,像是幅撕开的画,透着漫不经心,漠然而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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