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棘微微垂着头,余光仍旧扫在脚下的地面,除了他和夏野重叠在一起的影子,他已经看不到刚刚deus的虚影了。

        是缩小了?消失了?还是说

        也算不上毫无征兆的,狗卷棘突然就想起了那个梦。

        他最后一次做的那个梦。

        ***

        好多血啊。

        熟悉的夏野蹲在木质的地板上,单手环着膝盖,并且手掌虚虚地搭在自己的脚腕上,似乎就这么把自己环成了一个粉球球。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的夏野,做出这种缩成一团的动作的话,是看上去仿佛猫猫球一样可爱的状态,让人心痒痒地,想要把手掌盖在他头顶,把软软蓬蓬的粉发揉乱,又或者想要从身后把他托着膝盖抱起来,夏野很轻,抱起来也很轻松,怀里搂着温温软软的粉球球,其实是非常妥帖抚慰心灵的一种感觉。

        但前提是,在正常的情况下。

        而不是像现在这种,温暖的橡木色地板上晕开黏腻的猩红,血泊中蹲着一个脸颊上被溅上血点的夏野,地上还躺着另一个,年龄要小一点的,头颈分离的夏野。

        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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