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很小心很小心不希望得到别人恶感的狗卷棘,也愿意从心底得出这个结论。

        也许很清楚,抱有这种信任的话就会不自觉地袒露出一切,无论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阳光的还是阴暗的,保护欲还是破坏欲,如果真的有一个人会全部喜欢全部接纳,并且发起格外热情的攻势,甚至在发觉自己的蠢蠢欲动之后主动邀请欺负我也没问题我很开心这谁顶得住啊?

        无论是谁都顶不住吧?

        有那么一瞬间,狗卷棘很想低下头,亲吻也好,或者仅仅是额头抵着额头也好,心脏感觉柔软的不可思议,奇妙的生理激素调动着他的大脑,思绪乱糟糟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是想要贴得更近一点儿,他隐隐约约觉得,好像有什么更深层次的东西更进一步了。

        狗卷棘半敛着眸,把温温暖暖的热源抱在怀里,下巴搁在一侧的肩膀上,脖子能察觉到柔软发丝扫过的感觉,心脏隔着两层薄薄的肋骨彼此贴近,甚至能够听见速度更改的频率他的心跳在加快,夏野的心跳也在加快。

        说起来,就算大家都默认了他们在交往,甚至他们自己心里也对此觉得顺理成章,但是大概就是因为觉得太过于顺理成章了,所以似乎还没有出现过比较正经的仪式感吧?

        原本对此很羞涩与难以启齿的咒言师轻轻喟叹了一口气,听着粉毛猫逐渐平复的轻浅呼吸声,感觉自己的心情也随着一起飘飘了起来,他突兀地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

        要不要,要不要也明确地以仪式感回应呢?就算无法使用言语来表达,但是方法总是会有很多的,甚至就算是简单的金枪鱼蛋黄酱,也可以

        从脑子里冒出来的想法还没完整地钻出来,狗卷棘仅仅是隐约地有了这样一种倾向,但在它尚未成型的时候,它似乎就被事件中心的另一位主人公打断了。

        怀里温温暖暖的热源突兀地动了动,一下子就将仿佛贤者安宁状态下的咒言师惊了起来,我妻夏野的眼眶还泛着点生理性的微红,声音因为先前喉咙的不适应而带着一点莫名的喑哑,但是丝毫没有影响他的精神头,反而兴冲冲地眨了眨粉红色的眼睛,格外期待地问道:

        那么,棘君,我也可以这么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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