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很不舒服,手臂也很不舒服,脖子也是,腿也变麻了。

        意识从格外不安稳的黑沉沉中摘出来的时候,我妻夏野仍旧有点头晕,呼吸又短又促,还带着这次能够明显察觉到的,颇为不正常的热度。

        他继续环着膝盖,一动也没有动,虽然哪里都称得上不舒服,但是仍旧缩在稍微宽大一点的制服外套里不愿意出来被棘君的气息包裹着,是能够让他稍微心安一点的情况啊。

        清醒之后,那些在睡梦里也仍旧折磨人的细碎不适又重新翻涌上来了,心脏的咚咚咚跳声又开始加速,并且有点杂乱无章,喉头的干渴无法忽视,脑袋也仍旧晕晕的,不过在我妻夏野冷静地判断了自己可能是发热了之后,这一点其实也算得上正常的反应了。

        温度不高,并不严重,只是四肢稍微有一点乏力,还有一点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的血液不流通。

        不过,有一件事情似乎要很明显了。

        我妻夏野心想。

        离开棘君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没有棘君可以贴贴抱抱,老是处于棘君不足的情况下的话,会变得糟糕起来也说不定。

        要快点解决剩余的任务了。

        立刻做出了与狗卷棘所设想中完全相反的决定,我妻夏野慢吞吞地伸展了下因为一直不活动而有点僵硬发麻的四肢,然后才从深色的制服外套里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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