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手心有点凉,也可能是指尖有点凉,狗卷棘被冰得颤了一下,然后就在捧住脸颊两侧的力道的带动下,从埋在脖颈的姿势,被推得稍微远离了一点。

        眼前的红色齿痕能看得清清楚楚,齿尖陷进去的地方还在缓慢渗着血丝,整个齿痕完美地把小巧的喉结圈起来,印在白皙的脖颈中央,随着呼吸起伏,看起来格外特殊,带着奇怪的会让耳根发热的气息。

        味道味道也是。

        被捧着脸凑近的时候,狗卷棘的思维还有点没拉扯回来,仍旧停留在舌尖刮过齿尖,从味蕾尝到的甜腥味上。

        他也不是第一次尝到血液是什么味道,使用咒言会经常性地损坏喉咙,他咽下血沫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为什么这一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味道,就是会令他莫名的面红耳赤呢?

        唾液忍不住分泌增多,狗卷棘不知道想着什么,又用舌尖舔了舔牙齿,他觉得牙尖稍微有点痒。

        明明是惩罚,但是自己先红脸这样是不是有点太丢人了?

        思绪有点乱糟糟,狗卷棘这么模糊地想着。

        然而下一刻,无论他脑子里还有什么乱糟糟的朦胧想法,都在一瞬间被清空了。

        捧住脸颊的掌心原本力道是轻飘飘的,几乎让他忽略不察,但在刚才的一瞬间却突然用力,不容拒绝地固定住他的头颅,并且紧接着,视线就被泛着潮气的粉红色双眸占据了。

        鼻尖贴着鼻尖,额头顶着额头,呼吸的热气就打在唇角,视野里几乎被甜腻腻的粉红色占满了,狗卷棘微微移动了一下目光,扫过了灼热粉瞳下泛着兴奋红晕的眼角,和两颊格外显眼的酡红,几乎是瞬间就从脑内响起了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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